大大怪先生

一个平平无奇的挖坑小能手
磕到哪写哪

【温周】蝴蝶骨

战损子舒,虐身

接子舒被抓回天窗的剧情

看到预告被虐的美人我就激动,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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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子舒被迫回到了晋州,回到了四季山庄故人们的埋骨之所,那个他熟悉的伤心地。钉上了催魂夺命的七窍三秋钉,却还是换不回自己的自由身,再加上从韩英那里得知了父亲离世的真相,周子舒的心里只剩一团冷意,浸透了四肢百骸。

 

明堂中坐,椒兰焚香,这熟悉的香气以前闻惯了,如今再闻却只觉得有股透不出的窒闷,令人作呕。晋王还是老样子,坐在对面遥遥举着杯子,一派自以为是的讨人厌嘴脸。周子舒懒得与他虚与委蛇,连笑也挂不起来一个。

 

“子舒,你回来就好了”

“在下时日无多,武功也尽数废了,王爷还要我这一届废人作甚?”
“身体的事还能再想办法,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,之前这一年的事,我就当没发生过,我们一笔勾销”

周子舒心说晋王哪里还会帮自己想办法,不过是为了榨尽自己的最后一滴血罢了。

 

“一笔勾销?我山庄里的七十多条人命也能一笔勾销吗?”周子舒嘴角挂起一抹讥诮的冷笑,仿佛晋王说的是什么有趣的笑话。

“他们是为世间的公理正义而死,死得其所!”

“胡说,他们究竟是为了公理正义而死,还是为了你的一己之私而死?”

听到这话,周子舒只觉得恶心得几欲作呕,他要走,哪怕是死,也绝不能死在这里!

 

周子舒掌中蓄力,以极快的速度狠狠向晋王的胸口拍去,这一掌灌注了他所剩不多的真气,震得他丹田处也隐隐作痛,对方被他这不要命的打法打得直接喷出血来,直直地倒在地上。

“快!”

“保护王爷!”

 

围在外间的天窗侍卫瞬间鱼贯而入,牢牢地将周子舒围在阵里。周子舒拔出白衣剑,看着面前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庞,只觉得可笑。可笑他花数十年兢兢业业地打磨了天窗这把锋利的剑,到头来终是要自食恶果。

 

周子舒如今体力不济,很快就在团战中露出了破绽,数柄长枪直直地插了过来,却并未取他性命,只是将他牢牢地羁押住动弹不得,周子舒看向晋王,却看见他身旁的段鹏举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
 

再醒来便是痛醒的,周子舒抬起头,面前是熟悉的天窗监牢,鼻尖弥漫着泥土的潮气还混着浓重的血腥味,从窗孔中透出来的一点点微弱的天光打在他苍白的面颊上,也叫人分不清时辰。周子舒试着动了动胳膊,这才发现肩胛之处传来钻心的疼痛,他不必转头看,也该知道这就是天窗最为严酷的刑罚之一,用铁索直接勾穿人的肩胛骨,将人钉在刑架上,又得名如意锁。

 

说来还要感谢这几根钉子,要不是自己的痛觉在渐渐丧失,恐怕真的会被这如意锁折磨得连死都不能如意,而如今周子舒却并没有觉得过分难受,只有伤口撕裂时才会感觉到钝钝的痛,鲜血的大量流失不至于立刻要他的命,却让他觉得很冷,昏昏沉沉的,他甚至有闲心地微微垫着脚,想着能叫这微弱的阳光多照一会便是一会了。

 

成岭这个傻小子此时在干什么呢?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自己的话好好练功,自己这一走,他又没有师父了,真是对不住他,不过老温会照顾好他的吧。

老温这人,才最是嘴硬心软呢

 

老温这会,会在做什么呢?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看见他,他要是看到自己最喜欢的蝴蝶骨如今成了这番模样,怕不是得急吐血吧

 

也不是想他们了,只是习惯了黏在一块,没错,就是这样的

 

好吧,是有点想了……

 

 

迷迷糊糊间,他好像看见小时候的九霄欢腾地向他扑过来,吵着要他陪自己去玩。师父背着手站在远处,看着他们温和的笑着。他想说,这准是师傅的坏主意,叫九霄来闹得自己练不成功,师父总是这般幼稚。

 

九霄拉着他往后山跑,一路上看着师弟们整整齐齐地练着功,脆生生地叫着他“大师兄”,师娘在厨房里唤着让他们别忘了一会回来吃点心,四季山庄的桃花开得正旺,美的人心醉,一切都没变,一切都还是记忆里最美好的样子。

 

周子舒骄傲中又有点着急,他要跟个人说来着,说这才是他们四季山庄的样子,四季花常在,九州事尽知,他所言非虚吧!

 

跟谁说来着?

 

 

“阿絮?阿絮?你别吓我?”

“求求你了,别丢下我”

耳边一直有个人跟叫魂似的,吵得人心烦,却莫名让周子舒觉得很熟悉。对了,他想起来了,不正是要跟这烦人精说的嘛?

 

周子舒缓缓睁开眼睛,入目便是温客行哭得眼睛通红毫无形象的样子,像一只大兔子,他想笑,又觉得自己这会笑了岂不显得太过没心没肺。温客行小心翼翼地摸着还陷在他肩胛处的如意锁,“很疼吧?”

 

周子舒脸上毫无血色,双眼却还是晶亮的,明亮的眸子里盛着的是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温柔缱绻,他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,着急地恨不得立刻爬起来跟温客行分享自己的美梦。

“刚才我看到师父还有九霄他们了,还有以前的四季山庄,很美,很热闹”

“这真是一个美梦,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到还缺什么,唯一说来,好像只缺你了……”

 

“我不是梦,是真的,你摸摸。”温客行急得眼泪一颗颗顺着脸颊滚落下来,在周子舒颈窝溅起一片片细小的水花。周子舒被他握着触到他的脸,温热的,令人安心的感觉,他笑着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“瞎哭什么呀?”

 

大巫掀了门帘走了进来,按住周子舒垂落在另一边的手腕把脉,片刻后凝眉严肃地说道:

“不能再拖了,再拖下去他会撑不住的,我会尽快帮他取出这锁”

“温公子,你还是回避吧,我在这儿帮忙就行”七爷也跟在身后,还颇为周到地提醒温客行。

 

“我不走,我就在这儿陪他”温客行头也不抬,他摸着意识昏沉的周子舒的脸颊,然后轻轻附身在他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,也不知道是在跟周子舒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。

 

“我曾答应你以后努力向善,弥补之前的过错,但这一切都是在你好好的前提下的,所以你一定要撑住哦,你听好喽,只有你才能约束住我,旁人的性命我从来都不在乎,也不想在乎。周子舒,你一定……”说到最后,竟是哽咽的难以成句。

 

大巫端来一碗漆黑的汤汁,让七爷喂着周子舒喝下。然后剪开他已被鲜血浸透得不成样子的衣衫,薄薄的刀刃划向了他早已千疮百孔的瘦弱身躯。

 

自始至终,周子舒都很安静,没有皱眉也没有喊叫一声,起初大巫还以为是药下得太重,可两天过去了周子舒也没有一丝转醒的迹象,他就这么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,仿佛已经死去了,温客行一直用内力护着他微弱的心脉,一身内力快要耗尽也咬着牙强撑着,还一直在他身旁不厌其烦地絮叨着:

 

“阿絮,快醒来吧,等你醒了我们一起回四季山庄呀”

“阿絮,你那日不是想吃辣子鸡吗,我已经学会啦,等你好了做给你吃呀”

“阿絮,成岭那小子又长高了……”

“阿絮……”

 

温客行正自顾自絮叨着,却陡然感觉到紧握着的手动了动,然后那昏迷几日的心上人缓缓睁开了双眼,如同每次被他唤得不耐烦时一样,微皱着眉头,笑意却直达清澈的眼底。

“叫魂呐。”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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